毕罗脑补了一下那画面,忍不住“扑哧”一声笑出了声。
也对,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友谊,总和女孩子之间不一样。
是哥们儿,反倒用不着那么虚伪的客套。毕罗说:“刚才你不在,他还给我讲了桑紫和江梓笙结婚的事,还有她前些日子筹办的那个‘芦雪宴’,听起来,她现在的日子似乎不大如意。”
唐律哼笑一声:“嫁了如意郎君,还要怎么样?”他睨了毕罗一眼,“说起来,他们结婚,真应该请你当媒人。”
毕罗歪过头看他:“怎么说?”
唐律说:“如果没有你请桑紫坐镇漫食光,沈临风和江梓笙也不会狗急跳墙,想到把桑紫挖走这一招来拆咱们的台,补他们自家的墙。桑紫从前连他女朋友都称不上,如今一跃成为江夫人,最应该感谢的人,难道不是阿罗你吗?”
毕罗颇为认真地思索片刻,说:“那更应该感谢你了。如果不是你把他们逼得狠了,他们估计也想不到这一招……”
唐律叹了口气:“是啊是啊,咱俩也算是一丘之貉了。”
毕罗翻了个白眼:“一丘之貉是形容他们那种人的。”
两个人站定在大门外,唐律问她:“那依照你的意思,咱们两个算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