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说已经动身,难道已经这样近了吗?”
“现在到了莫克洛叶,他会从那里打发一个专人来,我刚刚接到他的信,他自己在信里这样说的。我现在正坐在这里等着那个人来。”
“原来这样!为什么到了莫克洛叶?”
“说来话长,再说你知道这些已经够了。”
“现在米卡怎么办——唉,唉,他知道不知道呢?”
“知道什么!完全不知道!如果知道,准会杀了我的。我现在一点也不怕这个,我现在不怕他的刀子。你闭嘴吧,拉基特卡,不要对我提德米特里·费多罗维奇,他把我的心全撕碎了。而且在现在这时候,我连想也不愿去想这事。我只愿意想小阿辽沙,看看小阿辽沙。……你尽管笑我好了,好人儿,尽管寻快乐,笑我的傻劲,笑我的快乐……哦,真的笑了,笑了!你瞧他多么和蔼地看着人。你知道,阿辽沙,我还以为你为了前天的事,为了那位小姐生我的气了。我当时真像个畜生,一点不假。……不过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很好。既糟糕,又好。”格鲁申卡忽然沉思地笑了笑,在她的笑容里突然闪过了一丝残酷的神色,“据米卡说,她叫嚷着:‘应该用藤条抽她!’那天我的确把她给气坏了。她叫我去,想战胜我,用巧克力糖哄我。……是的,发生这样的事倒也很好。”她又笑了笑,“我就是怕你生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