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爱浇水,李树都给他浇死了,浇得一院子水汪汪,发大水一样。
“那臭小子,仗着我的宠爱胡作非为,还倒打一耙,怪我不肯对他好,吃味我对他还不如一只小蜚兽,你说这年头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?”青烟越想越来气,嘚吧嘚吧说个不停。
她看着泥盆里死掉的剪鬼竹,突然想到了《魔药学典》里一个专治癫痫的魔药方。
夜晚萧大半个人泡在药汤里,重塑的经脉还不稳定,浑身疼痛,还要受她折磨,听她抱怨,唠唠叨叨,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还长。
她的声音软糯好听,表情丰富生动,小嘴巴粉嫩嫩的,就是听她抱怨唠叨,也是一件享受的事。
只是笑看着她,夜晚萧都觉得时间过得飞快,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,她从头到尾都在说从风。
说他脾气坏,说他挑剔,说他小肚鸡肠。
“你知道你爸多喜欢白色吗?连我都不敢天天穿白的,啧啧。”青烟坐在石阶上,取下腰带上挂着的碧落黄泉釜。
她用石头垒一个灶,把黄泉釜放在上面,开始熬药汤。